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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拽住她(2 / 3)

出去。

合作谈成,客户临走时还邀请周鸣初有空去河北,周鸣初点头应了,等两边分开,却淡淡评价一句:“院线做这么久,大三甲还进不去,规模上很难有突破。”

他说这样的话,等于在兴头上给人泼了一盆冷水,文禾心里清楚,知道他还是觉得这种代理没必要签,但她不敢搭话,既怕他说得更难听,更怕他改变主意不给她签,所以回家路上都尽量安静,只是在家楼下指了指路。

夜市已经被清走一部分,车子顺利开到房东车位,文禾到后备箱拿了行李,腋下夹着羽绒服,左手提着行李箱,对周鸣初道谢:“谢谢周总,您路上慢点开。”

周鸣初没下车,甚至没等她转身就开始倒车。巷子窄,他两把倒出去,路都开出一段了,发现车上有条围巾,是文禾落下来的。

他看着这条围巾,不清不楚地皱了下眉,既像看见什么麻烦,又像发现什么反感的东西。

凌晨车道松,快到家的时候碰上个红灯,周鸣初拿过围巾,摸上去是柔软的绒感,和一点护手霜的味道。

太顽钝的人是教不化的,他早就知道她没什么脑子,现在还固执又短视,几乎一无是处。

手机震进一个来电,看了眼是麦坤,周鸣初滑开接听。

麦坤本来以为他到家了,结果听到车喇叭声:“你还在路上?”

周鸣初说:“吃了个饭。”

“哦,我刚去我爸妈那里转了一圈,听说你爸跟你那个后妈又吵起来了,他们要搞的什么宴应该不搞了……”麦坤挺好奇:“你说,你爸不会跟你那个后妈真离婚吧?”

周鸣初嗤笑:“你是医生不是律师,离婚也没人找你打官司,多余操这种心。”

“我是多余,费事管这种闲事么。”麦坤也笑,声音懒洋洋像准备睡觉:“我是在想他们离婚,你能不能拿你老子一笔钱,我们也去投资个整形医院?”

“没兴趣,你找许明灿。”周鸣初没跟他多说,挂完电话看见微信进来一条消息,是文禾发的,问围巾的事。

周鸣初盯着这条消息,眼神不明。

红灯开始倒数,隔壁车道有辆车伸出脑袋看他,犹犹豫豫地打了灯想加个塞。就这么点距离,按平时周鸣初是不会让的,今天却没动,等灯跳绿,等隔壁那辆车插进来,才慢慢起步往前开。

开过十字路口,他拐到最左的车道,调头。

等回到城中村楼下,周鸣初靠着车门点了支烟。

开车的时候烦躁,心里也聚了一口气没地方发,这会烟进肺里,看见拐角走来一个人影。她明显是洗了个澡,睡裙外面套件衬衫,跑过来的时候被风一吹,裙角衣角都飘飘的,不同于在路上的臃肿,整个人轻俏窈窕。

离得近了,又闻到一股湿乎乎的香气。

周鸣初忽然定下来。

文禾又惊又疑地喊了声周总。

周鸣初看着她手里东西:“没吃饱?”

要听真话,确实是没吃饱。

文禾手不方便,又要关注谈单的事,所以在餐厅没吃什么,刚刚回来看到楼下还有个卖糖水的,就去打包了一碗海带绿豆,但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说,她只好提了提袋子:“这是明天早餐。”

周鸣初没问她为什么把糖水当早餐,掐掉烟,打开车门把围巾递过去:“你这个围巾很贵?”

文禾一怔,摇了摇头。

“那就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了。”周鸣初说:“我看你很紧张它。”

这话文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围巾她只是想起来问了一句,本来打算自己叫个跑腿去拿,没想到他直接送过来。

“谢谢周总。”文禾伸手去拿围巾,拿完也看到周鸣初手心的伤口,这才又想起来他帮她捞了一把餐刀,应该是被餐刀给割的。

送完围巾,周鸣初也不走。

文禾不好盯他的脸,只能盯着伤口:“是不是要处理一下?”

周鸣初翻着巴掌看了看:“你家里有没有清创的药?”

清创的药,割伤应该用碘伏消消毒什么的,文禾回楼上去找东西,她买的是那种碘伏棉签,加上云南白药的创可贴应该可以。

等拿着这些往下走,心头忽然一阵怪异,等电梯门一开,人越走越踟蹰。

周鸣初还站在车边等,文禾犹豫着走过去,把东西递给他:“周总,这个棉签里是碘伏。”

周鸣初看着她,眼仁幽黑,像深不见底的河里暗礁。

文禾被他盯得整个人一紧,周鸣初伸出手:“怎么弄?”他声音很低,低出一种自然的磁性。

风从耳边刮过,他的声音也从耳边刮过,僵持了会,文禾把棉签一头掰断,碘伏迅速涌向另一头,像她陡然变红的脸。

他不是小孩子,一点割伤没什么大不了,她也不是小孩子,不至于对事态的微妙毫无察觉。

因为右手不方便,文禾的动作又慢又笨拙,等消完毒贴创可贴,文禾撕开两边摁上去,周鸣初反手拽住她。

来来回回,太多令他自己都烦躁的反常,但这个瞬间他发现了自己的目的性,到这会也不打算掩饰这份目的性,于是头一低,凑近她。

文禾想躲,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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